一(5/11)
离开的时候你太小,老大君不愿意告诉你,怕你不懂,怕你害怕。等你回来,老大君都不在了,就让我这个老头子跟你说吧。你的病并没有被治好……其实你根本没有病,你的血统和普通人不同,你有青铜之血!”
他支撑着身体要坐起来,却被一只柔软的手按住了额头。他看过去看见了一张女人的脸,有些英丽威武,又有些温柔,十年过去居然只是多了几道皱纹,一样就能认得出来。
“哦哦哦,不过外面冷得很,就在帐篷里解也很好,一会儿让奴隶盖层土就好。”巴夯说。
阿苏勒愣了一下,不知该说感谢还是其他什么,刚一抬头,看见比莫干已经起身走了。他看着比莫干的背影,心里有些难过,他想自己大概是个多余的人,站在空荡荡的金帐里显得那么突兀。
“家父已经过世十二年了,”那个老头子说,“我幼时家贫无财,父亲为我手植梧桐,夏天在树荫下读书,父亲为我打扇去赶蚊蝇。父亲说,此树快长快长,我儿快长快长。这树亭亭如盖的时候,我儿也一定出相入将,车上翠葆霓旌。”
“拔都儿!拔都儿!”阿苏勒急忙喊那只斑猫的小名。
帐篷帘子被人一把掀开,一个闪亮的光头出现,冲进来的人急切得像只捕猎的斑猫,上去挤开英氏夫人一把抓住阿苏勒的肩膀,上下左右地看。
十二月十七,北都城。
巴赫慢慢抬起眼睛,“我们在谈的,是青阳的存亡,不是斡赤斤家的存亡!”
“呼玛呢?”阿苏勒随口问。呼玛是他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女奴,他有点想见她。
比莫干的一个伴当进帐来,“大君,阿苏勒大那颜醒了,正在金帐外等着觐见呢。”
“这里就你一个伺候么?”阿苏勒淡淡地跟她搭话。
“我怎么会那么久不醒?”阿苏勒问,“我并没有觉得很难受。”
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,梦有一生那么长,梦里他还在南淮,水波潋滟,他、羽然和姬野划着偷来的筏子在凤凰池上漂过。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,脑海里一片空白,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,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躺在这里,看着那个搓花绳子和小铜铃,听着它叮叮地响。
英氏夫人听得一阵心酸,上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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