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(7/11)
点?”
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是三父子的眼里显然都露出了馋涎欲滴的神情,各自靠在床边坐下了。
阿苏勒过了很久才出来,已经擦干了泪水。外面只有那个年轻女奴在点炭盆,伴当已经不在了。
巴夯很满意十年未见的儿子们服从了他这个父亲的威严,抖了抖肩膀,郑重地靠近阿苏勒,想了想说,“可醒了,吓死我了……”
“我睡了……一个月?”阿苏勒吃了一惊。
他用手按住额头,闭上了眼睛。
巴扎终于得到机会捅了一下父亲,“大那颜是读东陆人的书过了那么些年,在东陆可没有在睡觉的屋子地下解手的,就算在屋里也是用器皿。盖层土?那不成猫了么?何况英氏夫人的帐篷那么干净……”
阿苏勒沉默了一会儿,轻轻地笑了。这是从他看见北都城的城墙以来,第一次感觉到其实有些东西依然没有改变,就像是英氏夫人,就像大合萨,这些人甚至没有上来罗罗嗦嗦说分别以来的事,也没有渲染什么思念,说起话来好像他只是出门打了一趟猎。
他的嘴唇抖动,“姆妈。”
“巴赫将军在嘲笑我们这些老家伙没有勇气么?只想保着自己的牛羊和帐篷?”斡赤斤家主人冷笑,“别忘了我们和你一样迎着朔北人的刀冲锋过!斡赤斤家几千个男人的尸体还躺在城墙外面呢!”
阿苏勒想自己真是个傻瓜。你会不悲伤么?如果你失去了陪伴你一生的人。你会不难过么?他在众人面前砍下了自己的头。你会不绝望么?他即便死都被看做一个引发了败阵的老奴隶。木黎是姆妈的丈夫啊!丈夫是什么意思?
英氏夫人惊得抬起头,一张美丽却憔悴,泪水纵横的脸。
“其实朔北这一战的损失并不小,也死了几万骑兵,呼都鲁汗的兵力折损也很大。我们主要是输了士气,这时候朔北人未必敢主动进攻。我们不必太过担心,如果要和谈,也可以延后,试图取得几次小规模的胜利,我们才能在谈判中占据主动。”开口的是旭达汗,这个曾经在北方和夸父作战的那颜原本绝对有资格在军事上发言,但是经历了贬黜和赦免后,他出奇沉默。今天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,很多时候,旭达汗这个人已经被大家给忘了。
“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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