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(5/12)
然没有离开,在帐篷外的风里冻得哆哆嗦嗦,抱着胳膊跳脚。
这一刻,穿越上千里的海洋和土地,东陆中州高原上,十九岁的年轻人靠在黑马的身上,仰望星空,怀抱着乌金色的长枪。
等到阿摩敕费劲力气把酒窖里最后几十坛古尔沁烈酒都搬了出来,阿苏勒已经在火堆边架着铁叉烤羔子了,足有四五十个羔子,在火堆上架起一排来,阿苏勒在铁叉中跑来跑去旋转它们,看见阿摩敕扛着酒坛过来便对他招手,“快来帮帮我,容易烤焦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阿摩敕瞪大了眼睛。
阿苏勒站在雪地里的那个岔道口,眺望着两座白帐,帐篷里各有一个女人,都是他想见到的。
阿苏勒拾起一柄铁叉,“来,吃口肉,能喝酒的话,还有古尔沁酒。”
“铁甲依然在!铁甲依然在!”阿摩敕跟那些年轻人一起挥舞手臂。他正感受着二十几年生命里从未感受过的欢乐,他用力地看周围每个人的眼睛,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开心。
奴隶点了点头。
阿苏勒以为自己听错了,低头看着母亲。
奴隶犹豫着,连吞了几口口水,裹着羊裘缩在寒风里。
“主子,我这样心思迟钝的人也知道你是有话要说,大家都知道。说吧,我们等着听呐。”巴鲁淡淡地说,看着醉酒的阿摩敕围着火堆跳起来,摇晃满头长发,倒像是他的老师祭祀时疯颠颠的模样。巴鲁无声地笑了起来。
“如果你们的兄弟跟着我上过战场没能回来,”阿苏勒低下头,抿着唇,“很对不起,如果你们有人要骂我,先骂好了,骂完我再说。”
奴隶看他认真,呵地笑出声来。阿摩敕瞥了一眼自己的胳膊,不禁也笑了。他们同时举起手里的羔子腿,像是碰杯那样撞了一下,狠狠地一口咬下。他们周围呼喝声如潮水般涨落……
他只剩下三个对时,他要用第一个对时来和母亲说话。他不想留下爷爷身上的遗憾,他想把他在东陆看到的听到的,还有他的朋友都告诉母亲。这是乱世,每一刻都可能是永诀。
“分出三个千人队,控制三个城门,平民能杀多少就杀多少,如果发现混着贵族,就不能放过,但不要入城。汇集剩下的人到北门,太阳升起的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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