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(6/12)
候我要从北门入城。”蒙勒火儿下令。
“那边就有一个。”阿摩敕指了指不远处。
“我在那边有个朋友,他大概也会。”年轻人看向北方的天穹,轻轻地笑了。
“我知道自己是个小孩性格,什么都怕,总是要别人来鼓励我。如果在东陆没有认识姬野……如果没有他,我已经死了好几次。”阿苏勒笑笑,“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,怕的东西不多了。”
阿摩敕的酒略略地醒了,他摸着自己的心口,觉得那里有一股酸楚在无声地流动。
斥候飞马离去。
“阿妈!”阿苏勒抱住母亲,因为激动而不住地颤抖。
“狼主要从北门进城,或者他在等我们献城。”阿苏勒说。
年轻人们紧张起来,风吹到他们身上,他们感觉到了寒意。再过一个对时,天就会亮,那时和风一起来的,还有朔北人的马刀。
“没关系。”阿苏勒嚼着嘴里的羔子肉,含糊不清地说。
勒摩咿咿呀呀地哼着歌,抱着她的儿子阿苏勒。阿苏勒已经长高了,是个大人了,她依然把他当做一个娃娃抱着,于是阿苏勒不得不蹲在地上,这样才能让母亲舒服地把他的头抱在怀里。
奴隶不知道这个年轻贵族的身份,仔仔细细端详着阿苏勒的脸,最终他没从那张脸上找到一点点的伪善。他心里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大胆,接过阿苏勒手里的羔子又是一口痛痛快快地咬下,就着一碗古尔沁烈酒,大口地吞咽。阿苏勒和他相视而笑,火焰驱走了夜寒,羔子肉填满了肚子,烈酒让人胸膛里像是烧着一团火,浑身的血脉都张了开来,奴隶脸上泛红,开怀地笑,露出发黑的牙齿。
“阿苏勒,何苦对自己那么苛刻呢?”他想说,“你已经尽你的力了。”
阿苏勒一口饮尽了碗里的古尔沁烈酒,抹了抹嘴,随手把碗摔碎在一块石头上。
“你要小看我么?”阿摩敕愣了一瞬,瞪着眼睛大声喊,他捋起衣袖露出还有点肌肉的胳膊,“看看!我不是什么虚弱的人!”
阿摩敕挺了挺胸,“我能帮你什么?你随便说。”
阿摩敕感觉到那股喷薄而出的热气冲散了所有的酸楚和无力,占据了他的胸臆。他不知道那五个字意味着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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