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长安有雨，长门有雪(1/6)

    从那天起，莫听雨便在摇光的故居住下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，可是我救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还记得一招，这一招我不能教你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忘了。”男子的态度很诚恳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那那个刀客一定是位很了不起的刀客。”

    但苏长安并不会去阻止男子，因为他知道当一个人要杀另一个人，一定是有原因的。不管这个原因是对是错，既然杀意已决，那就不会因为旁人的劝阻而改变心意。

    “恩。”男子知道是眼前这个少年救了自己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，现在他要杀一位星殒。

    莫听雨的脸色没有了之前的苍白，但还是很白，或者他之前就这么白。而且长得也很好看，剑眉星目，棱角分明。当然苏长安并不觉得他比自己好看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？”

    十二月的长安，冬将尽。

    于是，十年来，这位人族的天才，修为寸步未进。

    他曾听她这么说过，至少这点上，她未曾骗他。

    认真的吃饭，认真的沐浴，认真的为摇光扫墓，也认真的带着他的那把十年未出鞘的刀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男子抬起左手，以及那把仿佛黏在左手上的刀，横于胸前，轻轻抚摸。

    再次醒来，已经是次日中午。

    “但是我不能答应你。”莫听雨也收起了笑意，同样认真的看着苏长安。他本可以安慰眼前这个男孩，告诉他自己一定会活者回来，教他刀法，帮他教训欺负他的同学。但他没有，他是一个很认真的人。即使这样会让苏长安很难过，他依然要告诉他实事。“我活不下来，杀了她，我就活不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莫听雨很认真的想了想，然后摇头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每天吃饭，沐浴，扫墓，当然更多的是发呆。可就是不修行，不练刀。

    这是一件很难的事。至少，莫听雨以前从未做过这么难的事情。所以，这一次他准备了十年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答应过别人一定要杀她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雪会一直下，直到三月。

    莫听雨动身了，走出十年来未踏出的房门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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