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莫倚楼台听秋雨(1/5)
苏长安家的房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打开，一位红衣女子远远走来，在苏长安家的院门前站定。她愣愣的看着莫听雨，看着他嘴角拉渣的胡子，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。努力的将眼前这个有些邋遢的男人和当年的翩翩少年联系在一起。
不管是真是幻，也不管恩怨离愁。只需这一斩，万事皆休。
“可是这一刀出鞘，你也必死无疑。你的十年刀意，你驾驭不住。”女子看着莫听雨，眸子里闪着一种莫名的光芒，有幽怨，亦有不舍。
“她来找我了。”莫听雨说道。
你却要背着你的刀，去杀你口中的他，然后再也不回来。
她的脸不施粉黛，却美得不可方物，像落入凡尘的仙子。
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苏长安坐起了身子，他看见莫听雨在黑暗中的身影。
“你来早了。”莫听雨起身，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，声音平淡。但苏长安却分明看见莫听雨的手颤得更厉害了。
他试图从莫听雨的脸上看出点什么，却发现只是徒劳——除了一开始的一皱眉，莫听雨的脸永远都是那么波澜不惊。
莫听雨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。
“十年前，我便已经死了。”莫听雨将刀拔出一截，刀身在星光与雪地中泛着渗人的光芒。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，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，是只剩仇恨的修罗。”
莫听雨倚墙而靠，怀抱着他的那把刀。再过两个时辰他就要出发，去杀那个十年前他便决定要杀的人。
这并不是两个人之间的厮杀。
苏长安在床上辗转反复。
这是两尊神祇的战斗。
那一刻，漫天风雪停下，乌云散去，月光与星光洒下。映在雪地，映在女子身上。
她赤足上挂着一个铃铛，在雪地里叮叮作响，像山涧的溪流。
长门的雪越下越大。
“我……”他终于回过神来，刚想要说点什么。却发现莫听雨的眉头慢慢向他的鼻梁聚拢，最后皱成一团。然后，莫名的，莫听雨的眉头舒展，脸上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。
就在红衣女子踏入长门镇那一刹那，少女的双眼猛然睁开。
呼啦。
“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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