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3 牧童心纯天地晓(1/3)

    在开口之前，赵烨瑜还是先行了揖礼，缓解紧张。这体验太沉浸式了。

    他双手合抱，左手在上，手心向内，俯身推手稍向下，然后缓缓起身，恢复立容。

    虽然麻烦，好在拖延了时间。

    他想，也没有必要骗人，尤其欺君大罪更犯不上。

    心中泛起思索，陷入梦境的旋涡。

    在那个境界里，他经历了太多事，奇遇不少，只是梦中嵌套着梦，始终也醒不来。

    直到今晨被小球子唤醒在那座后山，此等叙述应属稳妥。

    因为之前他本就处隔幽冥之境，说那里真实发生的事儿，不算欺君。

    于是，他决定挑选这清晰梦境中的若干片段，以神道为名，如实汇报，最起码秉持这个层面上的真诚。

    “不敢欺瞒父皇，近年多神游于现实之外，若父皇不怪罪，儿臣可讲定中真话，”

    “儿臣愚钝，现实之事记不清楚，梦中经历却清晰如昨……”仁宗不愧是仁宗，不轻易发怒，但此刻的担忧、失望与痛心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“今早奉与父皇的七律，正是定中显化的牧童天师所留。”仁宗没有表情。

    “牧童天师？”

    仁宗担忧，蚓儿怎么像傻了一样，这是真去梦中寻天师了？

    “正是，他一领青衣，头绾两髻，麻布草鞋，明眸皓齿。飘飘不染尘土，毫无无俗态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儿臣所在定中，奇花绽放，落英缤纷。远处飘来笛声悠扬，一牧童转出山窝，倒骑黄牛，”

    “那牧童说，社稷纷扰，若祈禳灾，先立‘止’、‘观’两法门，方可救济万民。说完此话就吹着牧笛转过山坡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止？观？为众生拨开迷茫除掉心障？”仁宗问。

    “也许这样才能使人自视本来面目，儿臣仔细一看他落下一块绢布，正是今晨儿臣出定后，右录下的天师妙语献与父皇……”

    赵烨瑜自从掉进小区后山黑洞里，就一直在梦中被拉扯，无限无聊。又觉得牧童出现很美好，还为此拟了小诗:

    何须红尘名利扰，

    一片纯心天地晓。

    悠然自得逍遥游，

    牧歌一曲不知老。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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